所谓“戏曲中国”,即戏曲所表现的中国,或者说,戏曲所表现的中国文化。中国戏曲是“世界三大古老戏剧”中剧种最多、艺术生命力最强、剧目遗存最丰富的样式,但它为何比古希腊戏剧和古印度梵剧“晚出”呢?
不少学者从外部条件和自身特征两个方面探讨戏曲晚熟,取得了一些成果,但亦不乏值得商榷之处。例如,着眼于外部条件者所得出的“主要原因在于商品经济不发达”这一影响至巨的结论就值得商榷。单就外部条件而言,戏曲创作的艰难与迟缓绝非经济因素一端所能解释。人类文化史已反复证明,文化创造除了受经济基础的制约之外,还受社会结构、风俗习惯、文化传统、时代精神等框架的制约。经济基础即使大体相仿,不同民族、社会的文化创造主体所面临的文化场合、文化情景也可能很不一样。因此,从文化生态学角度来看,“戏曲何以晚出”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平民文化发展得不够充分。
中国戏曲建立在平民文化的基础上,所表现的中国文化以平民文化为主体。文化的平民化不只是为戏曲的生成和发展提供了故事情节、表现形式,更为主要的是使文化发展的指向发生了重要变化——由朝而野,由雅而俗。戏曲史上有一个引人瞩目的现象:许多取材于唐传奇、诗文的元代杂剧,其结局都变悲剧为团圆。元代王实甫的《西厢记》,源于唐元稹《莺莺传》;元代白朴的《墙头马上》,源于白居易《井底引银瓶》,并非偶然,《莺莺传》和《井底引银瓶》都以悲剧结束,而《西厢记》和《墙头马上》则是大团圆的喜剧。在这种不谋而合的共同现象背后,深层的原因何在?其实就在文化的平民化转向。《莺莺传》中崔莺莺是名门闺秀,但没有勇气维护婚姻权利,预感张生有可能始乱终弃,她不是设法阻止这一结局的到来,而是向张生倾诉:“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因为按照唐代上流社会习惯法,一个私订终身的女子是没有资格成为妻子的。
但上流社会的习惯法在平民社会中并不一定需要遵守。宋代出现的代表平民意志的《张浩》,女主角李莺莺和崔莺莺不同:她主动与张浩私订终身,勇于维护婚姻权利,最终与张浩喜结连理。这是平民文化带来的新伦理。正是在这种平民文化兴盛的背景下,《西厢记》《墙头马上》等元代杂剧不约而同地改变了女主角追求爱情的行为方式或悲剧结局。
戏曲中国以平民文化为主导,并不是说它与大传统绝缘。事实上,戏曲中国与大传统之间保持了持续不已的互动,并在这种互动中曲折发展。在平民文化与精英文化的互动中,中国戏曲中产生了一大批表彰“中国脊梁”的作品,如明代的《浣纱记》《鸣凤记》,清代的《清忠谱》《桃花扇》。在号称 “十部传奇九相思”的明清传奇中,我们看到了另外的风景:社会正义和民族气节是这片风景中的主角。这一类作品,不是对平民文化的否定,而是对平民文化的充实和提升。
戏曲中国对于中国文化的发展作出了独特的贡献。《红楼梦》第二十三回《西厢记妙词通戏语,牡丹亭艳曲警芳心》中采用互文见义的方式,写宝、黛阅读这两部名剧,其核心是要写出那种足以提高人类尊严的两性间的真挚感情。曹雪芹把《牡丹亭》爱情书写传统发扬光大,不只是题材选择方面的认同,也是一种文化立场的认同,在他看来,不是只有诗人笔下“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的情怀才有价值,《牡丹亭》等所写的超越生死的爱情也有其崇高的价值。由此一例,足以见出“戏曲中国”的文化意义之大。
(摘编自陈文新《中国戏曲——华夏文明的一张亮丽名片》,2019年7月13日《光明日报》)
材料一: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有学者曾经提出过《红楼梦》的“两个世界”说,认为《红楼梦》有两个鲜明而对立的世界,即“乌托邦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这个主张主要是针对索隐派“旧红学”和考据派“新红学”的积弊而发。不论索隐派苦苦追寻的“家国历史”之谜,还是考据派的“自叙传”说,都有将文学真实与历史真实、生活真实混淆之嫌。如何更加完整、准确地把握《红楼梦》的文学世界,“两个世界”说无力解决这一根本问题。笔者认为,《红楼梦》应该有三重世界:一是诗意的世界,二是现实的世界,三是哲学的世界。三者相互依存,缺一不可。忽视其中任何一重世界的存在,对《红楼梦》的理解与阐释都将残缺不全,甚至走向谬误,对《红楼梦》的思想价值和艺术价值的评判就会大打折扣。
“诗意的世界”主要指大观园之内的世界,它本身可能并没有那么完美,但在具有诗人气质的贾宝玉看来,处处充满了诗意;“现实的世界”主要指大观园之外的世界,伴随着贾宝玉的成长,大观园的诗意色彩渐渐消退,贾宝玉需要去直面更加现实的人生。《红楼梦》通过吸收中国传统儒、释、道思想的精华,从入世、出世两方面对人生进行了深入思考,从而形成了“哲学的世界”。“诗意的世界”与“现实的世界”之间并不是截然对立、互不搭界的关系,“哲学的世界”在它们之间架起了一座沟通的桥梁。
《红楼梦》中,哲学的世界并非抽象的存在,而是通过神话、太虚幻境、一僧一道等艺术形象具体呈现出来的。有学者认为“大观园就是太虚幻境”,这是没有认清两者之间的区别,将它们都归入了“理想的世界”。事实上,以太虚幻境、警幻仙境等为代表的哲学世界高高在上,统摄着大观园之内与大观园之外的世界,是比大观园更高层次的存在,是在提醒读者透过生活的表象,认清生活的本质。
我们不妨借用老子的思想进一步加深对《红楼梦》哲学世界的认识。老子云:“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道”是抽象的规律,“一”是具体而完整的事物,“二”指事物矛盾的两极,“三”指两极之间的一个任意点。由于“三”是任意的,所以它能够代表事物的千变万化。《红楼梦》中,“诗意”和“现实”分别代表了人生的两极形态,书中的每一个人物,都游移于诗意与现实、出世与入世之间,走着不同的生活道路。可见,片而地强调“诗意的世界”或者“现实的世界”,并不能涵盖作者思想的全部。如何在“诗意”和“现实”之间,探寻一条恰当的人生道路,这才是研究《红楼梦》人生哲学的关键所在。
文、史、哲不分家,是中国人文传统的一大特色。《红楼梦》之所以伟大,正是文、史、哲共同作用的结果。就《红楼梦》的“三重世界”而言,“诗意的世界”最具“文”的色彩,“现实的世界”则比较接近于“史”。不论是对“文”的欣赏也罢,对“史”的批判也罢,都不应忽视《红楼梦》中还有一个哲学世界的存在。欣赏《红楼梦》,如果只是停留在文、史层面,最终不能上升到哲学的高度去思考人生,则无异于买椟还珠。
就《红楼梦》哲学世界的研究而言,虽然早在二十世纪初,就有王国维等学者涉足其间,但整体而言,成果有限。在《红楼梦》的三重世界中,这是研究成果最薄弱的一个环节,也是未来红学发展的一个重点方向。红学研究要想取得突破,需要打破文史研究自我封闭的怪圈,将哲学研究引入其间。
(摘编自郭皓政《<红楼梦>的三重世界》)
材料二:
探讨《红楼梦》哲学,首先应注意体现于全书的哲学视角,而“大观”正是曹雪芹的世界观和哲学视角,我们可称之为“大观视角”或“大观眼睛”。所谓“大观眼睛”,便是哲学性的宏观眼睛,或称没有时空边界的宇宙极境眼睛。《红楼梦》的哲学是悟性哲学,这种哲学不是概念、范畴的运作,而是浸透在作品中的哲学意蕴。《红楼梦》的哲学还是艺术家哲学,而非哲学家哲学。哲学家哲学是抽象的、思辩的,与艺术实践是相脱离的;艺术家哲学是感性的、具体的,与艺术实践和审美实践紧密相连,甚至是直接由艺术实践呈现出来的。另外,《红楼梦》还有其自身的哲学主体特色,可以说,它是一种以禅为主轴的兼容中国各家哲学的跨哲学。它兼收各家,又有别于各家,是一个哲学大自在。
曹雪芹对于儒家有许多嘲讽,但能否就此做出本质化判断,说《红楼梦》是绝对反孔反儒反封建,恐怕不能。以儒家的表层结构和深层结构这一视角来观看《红楼梦》,就会发现:贾宝玉与儒家的表层结构,即儒的政教体系、伦理纲常等,确实格格不入,尤其对仕途经济之路和变形变态的谋取功名利禄之思,更是深恶痛绝。在这个层面上,贾宝玉以至《红楼梦》是反儒的。然而,在儒家的深层结构上,即对日常情感、世事沧桑的注重以及赋予人和宇宙以巨大情感色彩的文化心理特征,却也进入到贾宝玉的生命中。脂砚斋所透露的曹雪芹在全书结束时排出的《情榜》,给宝玉的考语是“情不情”,也就是说打破情的世俗规定,把情推向不情人和万物身上。因此,笼统地说《红楼梦》反对儒家道德和反对儒家哲学,就显得过于简单了,至于说贾宝玉是“反封建”那更是“本质化”了。
曹雪芹对道教也有表层深层之分,他调侃贾敬的炼丹术,但又认同庄子的破对待、任逍遥的哲学。他对佛并不迷信,所以才有了“女儿两字比阿弥陀佛、元始天尊两宝号更尊荣”的思想,才有了笔下人物宝钗的调侃“我笑如来佛比人还忙”(第26回)。
《红楼梦》非常伟大,不仅其文学内涵说不尽,而且其哲学内涵也说不尽,仅就与中国哲学各流派的既吸收又超越的关系,就有开掘不尽的意蕴。
(摘编自刘再复《〈红楼梦〉哲学论纲》)
青衣
毕飞宇
自古到今,唱青衣的人成百上千,但真正领悟了青衣意蕴的极少。筱燕秋是个天生的青衣坯子,二十年前,京剧《奔月》的成功演出,让人们认识了一个真正的嫦娥。
可造化弄人,此后她沉寂了二十年,在远离舞台的戏校里教书。学生春来的出现,让筱燕秋重新看到了当年的自己。
二十年后,《奔月》复排,这对师生成了嫦娥的AB角。把命都给了嫦娥的筱燕秋一口气演了四场,她不让。不要说自己的学生,就是她亲娘老子来了她也不会让。这不是A档B档的事。她是嫦娥,她才是嫦娥。筱燕秋完全没有在意剧团这几天气氛的变化,完全没有在意别人看她的目光,她管不了这些。只要化妆的时间一到,她就平平静静地坐在了化妆台的前面,把自己弄成别人。
天气晴好了四天,午后的天空又阴沉下来了。昨晚的天气预报说了,今天午后有大风雪的。下午风倒是起了,雪花却没有。午后的筱燕秋又乏了,浑身上下像是被捆住了,两条腿费劲得要了命。下午刚过了三点,筱燕秋突然发起了高烧。高烧来得快,上得更快。筱燕秋的后背上一阵一阵地发寒,大腿的前侧似乎也多出了一根筋,拽在那儿,吊在那儿,无缘无故地扯着疼。筱燕秋到底不踏实了,到医院挂了妇科门诊。医生说,“最好呢,住下来。”筱燕秋没有讨价还价,生硬地说:“我不住。”医生拿起了处方,龙飞凤舞,说:“先消炎,再忙你也得先消炎。先吊两瓶水再说。”利用取药的工夫筱燕秋拐到大厅,她看了一眼时钟,时间不算宽裕,毕竟也没到火烧眉毛的程度。吊到五点钟,完了吃点东西,五点半赶到剧场,也耽搁不了什么。这样也好,一边输液,一边养养神,好歹也是住在医院里头。
筱燕秋完全没有料到会在输液室里头睡得这样死,简直都睡昏了。筱燕秋起初只是闭上眼睛养养神的,空调的温度打得那么高,养着养着居然就睡着了。筱燕秋那么疲惫,发着那么高的烧,输液室的窗户上又挂着窗帘,人在灯光下面哪能知道时光飞得有多快?筱燕秋一觉醒来,身上像松了绑,舒服多了。醒来之后筱燕秋问了问时间,问完了眼睛便直了。她拔下针管,包都没有来得及提,拔完了针管就往门外跑。
天已经黑了。雪花却纷扬起来。雪花那么大,那么密,远处的霓虹灯在纷飞的雪花中明灭,把雪花都打扮得像无处不入的小婊子了,而大楼却成了气宇轩昂的嫖客,挺在那儿,在错觉之中一晃一晃的。筱燕秋拼命地对着出租车招手,出租车有生意,多得做不过来,傲慢得只会响喇叭。筱燕秋急得没病了,一个劲地对着出租车挥舞胳膊,都精神抖擞了。她一路跑,一路叫,一路挥舞她的胳膊。
筱燕秋冲进化妆间的时候春来已经上好妆了。她们对视了一眼,春来没有开口。筱燕秋上课的时候关照过她的,化上妆,这个世界其实就没有了,你不再是你,他也不再是他,——你谁都不认识,谁的话你也不要说。筱燕秋一把抓住了化妆师,她想大声告诉化妆师,她想告诉每一个人,“我才是嫦娥,只有我才是嫦娥!”但是筱燕秋没有说。筱燕秋现在只会抖动她的嘴唇,不会说话。此时此刻,筱燕秋就盼望着西母娘娘能从天而降,能给她一粒不死之药,她只要吞下去,她甚至连化妆都不需要,立即就可以变成嫦娥了。西母娘娘没有出现,没有人给筱燕秋不死之药。筱燕秋回望着春来,上了妆的春来比天仙还要美。她才是嫦娥。这个世上没有嫦娥,化妆师给谁上妆谁才是嫦娥。
锣鼓响起来了。筱燕秋目送着春来走向了上场门。大幕拉开了,筱燕秋知道她的嫦娥这一回真的死了。嫦娥在筱燕秋四十岁的那个雪夜停止了悔恨。死因不详,终年四万八千岁。
筱燕秋回到了化妆间,无声地坐在化妆台前。剧场里响起了喝彩声,化妆间里就越发寂静了。她望着自己,目光像秋夜的月光,汪汪地散了一地。筱燕秋一点都不知道她做了些什么,她像一个走尸,拿起水衣给自己披上了,然后取过肉色底彩,挤在左手的掌心,均匀地、一点一点地往脸上抹、往脖子上抹,往手上抹。化完妆,她请化妆师给她吊眉、包头、上齐眉穗、带头套,最后她拿起了她的笛子。筱燕秋做这一切的时候是镇定自若的,出奇地安静。但是,她的安静让化妆师不寒而栗,后背上一阵一阵地竖毛孔。化妆师怕极了,惊恐地盯着她。筱燕秋并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拉开了门,往门外走。
筱燕秋穿着一身薄薄的戏装走进了风雪。她来到剧场的大门口,站在了路灯的下 面。筱燕秋看了大雪中的马路一眼,自己给自己数起了板眼,同时舞动起手中的竹笛。她开始了唱,她唱的依旧是二簧慢板转原板转流水转高腔。雪花在飞舞,剧场的门口突然围上来许多人,突然堵住了许多车。人越来越多,车越来越挤,但没有一点声音。围上来的人和车就像是被风吹过来的,就像是雪花那样无声地降落下来的。筱燕秋旁若无人,边舞边唱……
李士谦,字子约,赵郡平棘人也。髫龀丧父,事母以孝闻。伯父玚,深所嗟尚,每称曰:“此儿吾家之颜子也。”年十二,魏广平王赞辟开府参军事。后丁母忧,居丧骨立。士谦服阕,舍宅为伽蓝①。博览群籍,兼善天文术数。赵郡王睿举德行,称疾不就。隋有天下,毕志不仕。
李氏宗党豪盛,每至春秋二社 , 必高会极欢,无不沉醉喧乱。尝集士谦所,盛馔盈前,而先为设黍,谓群从曰:“孔子称黍为五谷之长,荀卿亦云食先黍稷,古人所尚,容可违乎?”少长肃然,不敢驰惰,退而相谓曰:“既见君子,方觉吾徒之不德也。”家富于财,躬处节俭,每以振施为务。有兄弟分财不均至相阋讼士谦闻而出财补其少者令与多者相埒兄弟愧惧更相推让卒为善士。有牛犯其田者,士谦牵置凉处饲之,过于本主。望见盗刈其禾黍者,默而避之。其家僮尝执盗粟者,士谦慰谕之曰:“穷困所致,义无相责。”遽令放之。
其后出粟数千石以贷乡人,值年谷不登,债家无以偿,皆来致谢。士谦曰:“吾家余粟,本图振赡,岂求利哉!”于是悉召债家,为设酒食,对之燔契。明年大熟,债家争来偿谦,谦一无所受。他年又大饥,士谦罄竭家资,为之糜粥,赖以全活者将万计。至春,又出粮种,分给贫乏,赵郡农民德之。或谓士谦曰:“子多阴德。”士谦曰:“所谓阴德者何?犹耳鸣,己独闻之,人无知者。今吾所作,吾子皆知,何阴德之有!”
士谦平生时为咏怀诗。又尝论刑罚,其略曰:“今之赃重者死,是酷而不惩也。语曰:‘人不畏死,不可以死恐之。’愚谓此罪宜从肉刑,刖其一趾,再犯者断其右腕。小盗宜黥 , 又犯则落其所用三指,又不悛下其腕,无不止也。”有识者颇以为得治体。
开皇八年,终于家,时年六十六。赵郡士女闻之,莫不流涕曰:“我曾不死,而令李参军死乎!”会葬者万余人。乡人条其行状,诣尚书省请先生之谥,事寝不行,遂相与树碑于墓。
(节选自《隋书•卷七十七•列传第四十二》,有删节)
【注】①伽蓝:佛寺。
①其后出粟数千石以贷乡人,值年谷不登,债家无以偿,皆来致谢。
②乡人条其行状,诣尚书省请先生之谥,事寝不行,遂相与树碑于墓。
晚游城西开善院,泛舟暮归二首(其一)
苏轼
晚照余乔木,前村起夕烟。
棋声虚阁上,酒味早霜前。
远谪何须恨,来游不偶然。
风光类吾土,乃是蜀江边。
“春雨惊春清谷天,夏满芒夏暑相连。秋处露秋寒霜降,冬雪雪冬小大寒。”这是很多人 的二十四节气歌。二十四节气是中国人在观天察地、认知自然的实践中创造出来的知识体系,是中国农耕社会安排农业生产、协调农事活动所 的基本准则。二十四节气及其实践活动所代表的价值取向,是中华民族不断追求美好生活的象征。然而在气象科学蓬勃发展、现代农业方兴未艾的时代,( )。那么今天,我们是否还需要保护二十四节气?
回答是肯定的。因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保护二十四节气就是保护民族精神。漫漫历史长河中,二十四节气形成了诸多民俗, 带有地域色彩,但中华民族勤劳勇敢、自强不息的精神一以贯之。二十四节气蕴含的思想精神,是 的农耕文化的命脉之所在,始终是国家兴旺发达的“根与魂”。通过保护二十四节气,使其发挥“激活全盘”的“酵母”作用,还能让民族自信心得到壮大和培育。
故乡,是所有人魂牵梦萦的地方。矮墙断垣、柿子树、鸟窝……这些地方藏着多少人童年的记忆,而今,只能停留在岁月的深处。走出故乡容易,________________。生活在异地他乡,多少人把他乡聊当故乡,故土难离、叶落归根的念想也变成了一种奢望。
故乡,________________,出现在今人的梦幻里。“离恨恰如春草,更行更远还生”的痛楚,总会时时涌上心头;“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的境遇,大概常常出现;“洛阳城里春光好,洛阳才子他乡老”的场景,也会屡屡发生。那牵一动万的相思,不刻骨铭心,却历久弥坚。
但是总还有一些东西可以慰藉人们因回不到从前而顿生悲凉的心灵,________________。与书为友,以梦为马。书中自有安心处,梦里都是自由身!
材料一:
我们正在经历的当下,将会成为未来反复回味的历史片段,任何一个作家和戏剧家的作品都很难超越这历史本身。翻看再多的人物传记,都不及当下的现实更能让中国年轻人再次思考或重塑自己的英雄观。
材料二:
在关乎选择、担当和道义的时刻,我们看到不少闪光的个人和群体,宛若星辰一般散射着光辉。我们拾起的几个名字,成为当下的“全民偶像”。如疫情中的钟南山,曾号召“把重病人都送到我这里来”的院士,今年以84岁高龄再次挂帅出征;如今年北京冬奥会上的谷爱凌,在总分落后对手的情况下,最后一轮中跳出了比赛中从未尝试的难度动作,绝杀夺冠。
材料三:
日新月异的时代,深刻变革的中国,年轻一代是最直接的感知者。有的人曾认为不少90后、00后沦于英雄虚无主义,而事实证明,他们擅长在当今社会发掘闪光的偶像,并赋予崇拜行为全新的涵义。人类群星闪耀古今,对他们来说,最好的偶像就在当下。
通过以上三则材料,你可以联想到什么,请以“偶像与英雄”为话题谈谈你的英雄观,写一篇议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