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什么书,取决于为什么读。人之所以读书,无非有三种目的。一是为了实际的用途,例如,因为职业的需要而读专业书籍,因为日常生活的需要而读实用知识。二是为了消遣,用读书来消磨时光,可供选择的有各种无用而有趣的读物。三是为了获得精神上的启迪和享受,如果是出于这个目的,我觉得读人文经典是最佳选择。
(选自周国平《经典和我们》)
材料二:
2017年我国成年国民在传统纸媒和电媒上的人均分配时间表
读书时间 |
读报时间 |
看电视时间 |
20.38分 |
12分 |
144分 |
(摘自网络)
材料三:
曾经看过一则报道:中国每人年均读书4.66本;韩国每人年均11本;法国每人年均14本;日本每人年均40本;德国每人年均47本;俄罗斯每人年均55本;犹太每人年均64本。全世界每年阅读书籍数量排名第一的是犹太人,一个爱读书的民族,自然是优秀的。在历史上,至少有201位犹太人或是有二分之一或者四分之三犹太血统的人士,曾获得诺贝尔奖,占据了从1901年到2017年世界范围诺贝尔奖获得者总数的23%。
(摘自网络)
材料四:
加拿大的两位科学家将观看电视的人的大脑神经与测试仪器连在一起,得出结论:电视主要是在和我们的身体而不是心智对话。具体来说,人类的心智至少需要半秒钟才能为复杂的刺激提供适当的感觉闭合,而电视拒绝给我们这半秒钟。媒体研究专家卢格曼早在20世纪70年代就认为,书籍是与我们的左脑交流,而电视是与我们的右脑交流,而左脑通常是负责理智的部分,电视使我们头脑中理智的部分休眠。因此,对于习惯电视画面的孩子来说,阅读印刷媒体是痛苦的,几乎令人无法忍受,它无法适应我们目光跳动的习惯。
(摘自报纸)
动物的“直觉”
发生在2004年12月26日的印度洋海啸导致超过20万人丧生,可为什么当地的野生动物却幸免于难呢?对此现象,科学家并不感到惊奇。他们早就发现,任何种类的动物总是能先于人类发现危险的迫近,并提早逃之夭夭。
斯里兰卡东南部有一个超过1000平方千米的大型野生动物园,海啸发生时,海水已经没过了离岸3公里远的土地,造成两百多人死亡,而生活在这里的两百来头大象和豹子、水牛、野猪、鹿、猴子等却无一丧生。斯里兰卡还有一个小岛,那里是蝙蝠的天堂。这种小东西一般白天都处于睡眠状态,可是在海啸发生之前,它们奇迹般地纷纷飞出洞穴,躲过了这一劫。
其他地方的各种现象也证实了动物对海啸的预见性:火烈鸟离开它们赖以繁殖的栖息地,搬到了地势较高的地方;家犬拒绝出门;动物园里的动物都不肯离开自己的窝圈。在泰国受灾最重的旅游度假热门地区拷叻,大象还救了几个日本游客和驯象人的命。在泰国的皮皮岛,得以逃生的人们应该感谢的,却是水中的鱼。在看到成千上万条鱼争先恐后地游向远离海岸的洋面时,一艘游艇的艇长警觉起来,急忙召集在岛上嬉戏的游客上船,把船也驶向深海,从而避免了游艇的倾覆和游客的遇难。
动物具有比人类更早感知危险的能力,并非在这次海啸中才被证实。如公元前373年大地震的前五天,希腊希来克的居民发现动物们有些反常,老鼠、貂、蛇、千脚虫、甲虫,还有其他一些小生灵,全都沿着一条通向南方的道路匆匆逃离城市。二战期间,1944年11月27日,飞翔在德国弗赖堡上空的一只大雁因预感到敌机的到来而惊鸣不止。在空袭前的半小时,大雁绝望地飞离了该城,跟着大雁离开城市的居民也因此得救。直到今天,该城的城市公园中还矗立着大雁的雕像。在日本,1991年火山爆发前的几个小时,金鱼在鱼缸里不停地转圈。
动物给我们留下了太多的谜。
在有关这一行为科学领域的研究手段还不发达的情况下,在自然灾害到来之前,人们如果能根据动物的某些反应及时采取措施,就可能免于一死。因此,人类要调动自己感知自然的能力,并且注意观察身边的动物。
(摘自《世界博览》2005年第4期,有删节)
华安上小学第一天,我和他手牵着手,穿过好几条街,到维多利亚小学。九月初,家家户户院子里的苹果和梨树都缀满了拳头大小的果子,枝丫因为负重而沉沉下垂,越出了树篱,钩到过路行人的头发。
很多很多的孩子,在操场上等候上课的第一声铃响。小小的手,圈在爸爸的、妈妈的手心里,怯怯的眼神,打量着周遭。他们是幼儿园的毕业生,但是他们还不知道一个定律:一件事情的毕业,永远是另一件事情的开启。
铃声一响,顿时人影错杂,奔往不同方向,但是在那么多穿梭纷乱的人群里,我无比清楚地看着自己孩子的背影——就好像在一百个婴儿同时哭声大作时,你仍旧能够准确听出自己那一个的位置。华安背着一个五颜六色的书包往前走,但是他不断地回头;好像穿越一条无边无际的时空长河,他的视线和我凝望的眼光隔空交会。
我看着他瘦小的背影消失在门里。
十六岁,他到美国做交换生一年。我送他到机场。告别时,照例拥抱,我的头只能贴到他的胸口,好像抱住了长颈鹿的脚。他很明显地在勉强忍受母亲的深情。
他在长长的行列里,等候护照检验;我就站在外面,用眼睛跟着他的背影一寸一寸往前挪。终于轮到他,在海关窗口停留片刻,然后拿回护照,闪入一扇门,倏忽不见。
我一直在等候,等候他消失前的回头一瞥。但是他没有,一次都没有。
现在他二十一岁,上的大学,正好是我教课的大学。但即使是同路,他也不愿搭我的车。即使同车,他戴上耳机——只有一个人能听的音乐,是一扇紧闭的门。有时他在对街等候公交车,我从高楼的窗口往下看: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眼睛望向灰色的海;我只能想象,他的内在世界和我的一样波涛深邃,但是,我进不去。一会儿公交车来了,挡住了他的身影。车子开走,一条空荡荡的街,只立着一只邮筒。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默默告诉你:不必追。
选自散文集《目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