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料一:
是时,魏王泰礼秩如嫡,群臣未敢谏。……遂良曰:“今四方仰德,谁弗率者?唯太子、诸王宜有定分。” ……帝尝怪:“舜造漆器禹雕其俎谏者十余不止小物何必尔邪?”遂良曰:“雕琢害力农,纂绣伤女工,奢靡之始,危亡之渐也。漆器不止,必金为之,金又不止,必玉为之,故谏者救其源,不使得开。及夫横流,则无复事矣。”帝咨美之。
(节选自《新唐书·列传第三十·褚遂良》)
材料二:
贞观十一年,侍御史马周上疏曰:“汉、晋以来,诸王皆为树置失宜,不预立定分,以至于灭亡。人主熟知其然,但溺于私爱,故前车既覆而后车不改辙也。今诸王承宠遇之恩有过厚者,臣之愚虑,不惟虑其恃恩骄矜也。昔魏武帝宠树陈思,及文帝即位,防守禁闭,有同狱囚,以先帝加恩太多,故嗣王从而畏之也。此则武帝之宠陈思,适所以苦之也。且帝子何患不富贵,身食大国,封户不少,好衣美食之外,更何所须?而每年别加优赐,曾无纪极。俚语曰:‘贫不学俭,富不学奢。’言自然也。今陛下以大圣创业,岂惟处置见在子弟而已,当须制长久之法,使万代遵行。”疏奏,太宗甚嘉之,赐物百段。
(节选自《贞观政要》)
材料三:
孙伏伽,贝州武城人。仕隋,以小史累劳补万年县法曹。高祖武德初,上言三事。初,帝受禅,伏伽最先谏,帝欲尽下情,故不次见拔,以示群臣。是时,军兴赋敛重,伏伽数请厘损。帝语裴寂曰:“平乱责武臣,守成责儒臣,虚心尽下,冀闻嘉言。若李纲、孙伏伽可谓谊臣矣。俯首噤默,岂朕所望哉?”东都平,大赦天下,又欲贵贼支党,悉流徙恶地。伏伽谏曰:“臣闻王者无戏言,今四方已定,法者陛下自作,须自守之,使天下百姓信而畏也。自为无信,欲人之信,岂可得哉?臣愚以为贼党于赦当免者,宜一切加原,则天下幸甚。”又表置谏官。帝皆钦纳。
(节选自《新唐书·孙伏伽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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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此则武帝之宠陈思,适所以苦之也。
②帝欲尽下情,故不次见拔,以示群臣。